加急见刊

台湾问题上的严重危险和战略必需

佚名  2005-12-29

在中国崛起为建设性伟大强国的历史进程的当前时期里,最大、最可能也最紧迫的障碍无疑是台湾独立,那首先是因为中国的内外基本安全和民族正常心理将由此而遭受巨大威胁——可能经不起的巨大威胁。尤其近两个月来,主要围绕台湾“公投”问题和竞选政治的台独倾向的恶性发展,很大程度上证实了大约15个月前的一种基本推测,那就是在中共十六大前后中国面临的国际政治环境和台湾问题形势当中,“早已有之的困难,连同晚近出现的某些重大变动,已经并将继续使中国领导人面对比较严峻的挑战。战略上需要提防的可以设想的最坏情况(the worst —case scenad.)或极端事态,是今后一些年台独趋向可能的严重发展,或许会使十六大产生的领导班底遭遇一种国务家们一般最不愿意碰上的局面:在或战或和皆大不利的情况下,不能不立时做出是战是和的根本决定。”[1]台湾问题上目前形势的最重要方面,一是陈水扁为首台独势力的竭力操作和泛蓝联盟的关键退让导致“公投法”人宪,二是陈水扁以近乎狂赌的方式,宣布并顽固坚持在3月20日大选同时进行“防卫性公投”。对于这两者,反台独的力量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评估。第一是富有战略意识的评估,断定“公投法”人宪是台独势力迄今为止取得的最大突破性进展,首次提供了台独的一个“法源”和打开了最危险的法理台独之门,尽管泛蓝联盟设置的种种限制使得“台独公投”近期内没有法律上的可能,尽管很可能确实将在3月20日举行的“防卫性公投”不直接包含台独抉择。换句话说,“公投入宪”是实施“法理台独”的“公投制宪”的第一大步骤。“公投法”入宪和势将做出的公投行动本身,将为台独势力提供无论“缓独”抑或“急独”都可用的“民意”依据和某些国际舆论条件,提供一个接近于现成的、择时可将台独抉择纳入其中的法律框架。不仅如此,如果陈水扁能够在中国大陆的强烈抨击和美国以及日本、欧盟的明确反对下搞成“防卫性公投”,那么台独势力和台独倾向将由此得到一个重大鼓励,不管他能否当选连任。

从这样一种分析和判断中可以得出一个战略性结论:如果我们不仅必须坚守决不容忍台独(或者说不惜以战争制止或粉碎台独)这一终极底线,而且还必须尽最大努力防止台独、从而不致面临被“将军”的局面(或者有如上面所说“在或战或和皆大不利的情况下,不能不立时做出是战是和的根本决定”),那么就应当在3月20日以前大力争取阻止“防卫性公投”,并且在那以后进而谋求铲除或永久“封冻”异常危险的“公投法”。更广泛地说,我们在台独问题上根本的战略任务不仅在于一旦迫不得已就坚决动武制止或粉碎台独,也在于(甚至就战略优先而言更在于)不动武而坚决阻止或防止台独。

与上述战略性评估不同的是一种可有的战术性评估:鉴于泛蓝联盟设置的种种限制,“公投法”入宪实际上是陈水扁的一次严重失败,因为他追求的台独公投被迫变成了实际上纯属竞选策略并且近乎无聊的“防卫性公投”,而美国总统及其行政当局对台独和“防卫性公投”新近宣布的明确反对更使他处于很不利的地位;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事实是陈水扁不敢搞、也没有能力搞“急独”;特别是鉴于台湾竞选政治的复杂性,鉴于过去某些“对称性”强烈反应到头来增加了陈水扁当选机会的教训,对“防卫性公投”的眼前恰当对策应当是官方在公开场合采取相对的低调。

应当认为,这样的分析和判断确有道理,特别是从争取防止陈水扁连任、保持目前基本有效的对策势头和避免新增不确定性的角度来说很大程度上是如此。然而尽管如此,这仍然是一种近乎纯战术取向的观点,没有着重地考虑政治行动的广泛后果,特别是其心理后果。从战略上说,在陈水扁为首的台独势力方面,往往最重要的是逐步做一件件“破天荒”的事,以便逐个造成大突破,以便反台独力量和所有有关方面变得逐渐容忍甚至“习惯于”经过革命性变化的新形势。德国在20世纪30年代后期的行为方式的教训意味深长。那个时期里,纳粹德国每一项具体的变更现状行动(先后退出国联,冲破《凡尔赛条约》军备条款,将莱茵兰重新军事化,德奥合并,攫取苏台德区,吞并捷克斯洛伐克所余全部)的目的何在?不仅在于它每次行动时的眼前具体目的,也在于(或者更确切地说更在于)总体性的战略和心理目的。它的每个步骤都既是有限的,又是无限的,而英国人和法国人当时的主要错误就是大致只将它们视为有限的。[2]而且,如果说在上述逐个变更现状行动中,历史学家们公认的最重大关键举动是1938年的德奥合并和攫取苏台德区,那么可以认为从1995年李登辉访美抛出“中华民国在台湾”论以来,谋求台独的迄今最重大关键举动就是“公投法”人宪和宣布搞“防卫性公投”。所以如此,首先是因为本文第二段展示的那些缘由。

不仅如此,还有一项使得局势确实严重的甚至更基本的原因,那就是近年来在陈水扁一李登辉台独势力广泛和不断的台独言行背景下台湾公众中严重发展的台独心理、台独情绪和台独倾向。陈水扁一李登辉台独势力的蓄意“非中国化”操作,连同若干广泛和深刻的岛内历史、政治、社会和文化原因,造成了这一最近由若干重要媒体深度报道的事态,[3]而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它就是台独危险的相对最重要、最持久的方面,也是台独势力乞灵于“公投”的主要原因,不管是为了谋求眼前选票,还是同时也为了最终实现台独。例如,据台北国立政治大学选举研究中心自1992年以来累积的民调资料,过去十年自我认定为“台湾人”的答复询问者从17.3%增加到了41.5%,大致相当于自我认定为“既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的人数,而自我认定为“中国人”的答复询问者从26.2%减少到了9.9%。[4]台湾《联合报》2003年10月进行的一项民调则显示,“62%的答复询问者说他们自己是台湾人——该报自其1989年开始问这个问题以来纪录到的最高比例,那时只有16%说他们自己是台湾人。与此相比,那些自我认定为中国人的从1989年高达52%减少到了19%。”[5]正是基于诸如此类的恶性发展,可以大致同意这么一种关于陈水扁台独言行的观察:“有一种看法很诱人,即陈水扁是一名在为自己的政治生命不顾一切地挣扎的政客。……然而,起作用的远不止是竞选政治:台湾人的傲慢正在膨胀……近年里(岛内)对一个中国政策的支持已近乎崩溃。‘过去12个月里许多禁忌已被打破’,在台北的一名西方外交官说,引证一项新的公投法和对宪法改革的两党一致支持(bipartisan sup-port)。”[6]对某些极显著地包含台独危险的言行举措的“两党一致支持”——这是近几个月来台湾岛内政治的一项重大恶性事态。在台湾当前的政制框架和政治/社会气氛内,泛蓝联盟出于它在政治上生死攸关的竞选需要,对台独要求已经做出了一些重大让步,甚或可以说已开始逐渐倾向台独,虽然还远不能说这已经成为泛蓝立场的主要的或不可逆转的趋势。这就是所谓泛蓝“跟进”泛绿。在泛蓝联盟就是否允许公投本身做了后果严重的180度大转弯之后,连战在2003年12月20日的一次竞选集会上公开认同陈水扁的“一边一国”论。用报道此事的美联社记者的话说:“如果国民党人正式毁坏了这(”一个中国“)政策,那么就将没有任何台湾的大党是亲统一的。[7]近10天后,国民党领导人之一、台湾”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在接受香港《太阳报》专访时公然说”国亲不排除台独选项“。[8]刚总之,有如台湾中央研究院的一位政治学家所言,国民党”想表明它没有了(亲统一)包袱。……台湾民族主义变成了支配性意识形态。“[9]

如上所述,台独危险的发展程度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而且,如果陈水扁得以连任,那么在2008年结束以前,他个人的台独渴望、台独势力和台独选民要他兑现承诺的压力以及对“永久丧失时机”的恐惧颇有可能驱使他就台独同大陆最后摊牌。正如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副主任王在希1月3日在悉尼的讲话指出:陈水扁公然宣称要在2004年举办第一次公投,2006年“催生台湾新宪法”,2008年实施“台湾新宪法”——这实际上是一个走向台独的时间表;台独势力正在有计划、有预谋地通过各种手段,谋求在2008年前完成台独步骤。因此,如他所强调,“坚决遏制‘台独’分裂活动,是全体中华儿女当前的一项紧迫任务。”[10]当前的紧迫任务是坚决遏制台独分裂活动。也就是说,我们在台独问题上根本的战略任务不仅在于一旦迫不得已就坚决动武制止或粉碎台独,也在于(甚至就战略优先而言更在于)不动武而坚决阻止或防止台独;而且,由于前面展示的一切原因,在当今形势下首当其冲的是要在3月20日以前大力争取阻止“防卫性公投”,并且与此密切相关,争取造就某些重要状态来促成陈水扁大选失败。

诚然,中国政府近来做了一系列坚决表态和重大努力,它们在遏制台独动向、包括争取阻止“防卫性公投”和为了阻独而天经地义地合理影响台湾大选方面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成功。其中特别重要的是温家宝总理通过答《华盛顿邮报》问、在白宫同布什总统会谈和胡锦涛主席通过中美两国元首电话交谈宣示的两项根本立场:(1)决不容忍台独,必要时将不惜一切代价坚决制止或粉碎台独;(2)坚持和平统一方针,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尽最大诚意和最大努力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第一条是阻独的最根本保障,是在台湾问题上的终极底线;没有这一条,台独将相当迅速地成为并保持为现实,我们在至关紧要的台湾问题上将一败涂地;第二条既是争取逐步实现中国最终完全统一的正确的大战略选择,也是促使美国政府明确反对台独、从而使我们能够不动武而阻止或防止台独的一大至关紧要的条件。

成功地阻独的关键之一,在于从大战略目标的角度将阻独与促统适当地区分开来,将阻独置于最突出、最优先的地位,并且为之构设与促统有所不同的基本战略。中国政府特别在2001年以来贯彻了这一大战略目标界定,而且与此密切相关,在对待台湾当局频繁的台独言行方面采取了同2001年以前有显著不同的战略和策略——坚忍地克制的“非对称性”战略和策略(用王在希在悉尼讲话中的说法是“我们对陈水扁当局一直采取克制的态度”。[11]这加上中国政府“决不容忍台独”的坚决表示,在陈水扁步步升级的台独行为对美国利益的刺激之外,决定性地促成了美国总统与其行政当局近来再三明确反对台独和台湾公投(包括“防卫性公投”)的重大表态,连同在台湾问题上美国政策的某种积极的重要变化。[12]美国在台湾问题上由来已久的最根本政策,是两届美国总统一再公开宣布的“维持现状”——即“美国反对台海两岸任一方未遇挑衅地改变现状”。大致2001年以前,在美国眼里可能“未遇挑衅地改变现状”的主要是中国政府,但大致从那以后,特别在陈水扁2002年抛出“一边一国”论以后,台独倾向的恶性发展和中国战略策略的上述优化,导致美国政府越来越明确地将台湾当局(并且只有台湾当局)看作正在谋求“未遇挑衅地改变现状”,而近来大肆推进公投更是属于竭力谋求改变现状之举,不予阻止就可能将美国推入与中国军事冲突的重大风险,并且必定严重损害在政治和经济上对美国非常重要、并且将愈益重要的中美关系。对于阻止和制止台独来说,保持和增进美国政府的这种根本判断至关紧要。这方面的努力近来终于取得了空前重大的成果。

然而与此同时,必须强调一个严峻的事实:尽管自台湾公投计划出笼以来,中国政府反复予以强烈抨击,并且反复宣示决不容忍台独,美国政府也反复明确表示反对台独和台湾公投,然而陈水扁的回应起先是从要搞“核四”公投升级为要搞大有台独抉择意味的政治性公投,接着是在遭到与“公投法”入宪相伴的法律限制后宣布要搞“防卫性公投”,而后便是顽固坚持“防卫性公投”;不仅如此,在这整个过程中他的台独言论一直在变本加厉。

陈水扁的这一反应方式原因何在?或者说,他在压力之下不退却的原因何在?根本原因在于,以前述台湾公众中的台独心理、台独情绪和台独倾向的严重发展为大背景,他决心紧抓富有台独意味的公投问题争取当选连任,而他的台独渴望,连同他在经济振兴、两岸交往和社会建设等方面之乏善可陈,加剧了这一决心。因此,颇有可能像台湾的一位政治学者所言,“不管美国在3月20日以前可能对陈水扁本人施加多么大的压力,或者提出多么

严厉的警告,陈水扁都不大可能改变初衷。“至于中国政府的警告,无疑被他认为在当前时段里,起码在3月20日大选日前不存在兑现问题,因而没有眼前危险。简言之,在他看来无论他个人的政治生命,还是他的台独渴望的实现,都取决于当选连任,为此他准备不顾一切。

然而,也正是由于如此,因而倘若有不容怀疑的一系列情况表明坚持要搞“防卫性公投”很可能严重损害其连任前景,陈水扁就很可能在3月20日以前就此退却;不仅如此,只要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么无论他是否搞“防卫性公投”,他在一场所有观察家都预料他即使能胜、也只会是险胜的选举中必定失败。如前所述,“防卫性公投”流产或陈水扁下台或这两者,都大有利于遏制台独趋势,否则就会在今后短短数年内面对甚至远比现在严重的台独危险。最近确实有了某些初始的迹象,特别是陈水扁政府的“外长”简又新于1月6日称不会“办一个没有和美方沟通、取得谅解的公投”[13]使人能够相信如果以合适的途径、在要害处加剧压力,就很可能造成这样的效应。

能够如此加剧压力的自然是中国政府和美国政府。显而易见,阻止“防卫性公投”以及陈水扁当选连任就是在当前遏制台独危险,因而符合中美两国的根本利益,也符合台湾人民的根本利益。然而,不那么明显的是为此急需三个要素:加剧压力;选择要害处施压;选择合适的途径施压。

迄今为止,美国政府反对台独和台湾公投的表态仅为声明言辞,并非具体行动;同时,这些言辞针对的台湾“听众”只是陈水扁,而不是可以决定陈水扁大选输赢的台湾公众。它们已经取得了重要效果,但(至少现在看来)还不足以确保“防卫性公投”流产,也还不足以强有力地促成陈水扁大选必败,如果说这失败确实被美国政府视为它理应视为的那样符合美国的重大利益。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一种可以设想的方略是美国政府以台湾公众为其心目中的主要影响对象,通过某种可以使尽可能多的台湾公众很容易明确地意识到危险——举行公投和陈水扁连任之危险的举措,包括(哪怕只包括)相应的声明言辞,只要它们能引起对于此类危险的广泛的公众警觉甚或惶恐心理。美国政府在美国国内政治和对外政策惯例方面实际上大有如此去做的可行余地,在其适当的方式选择和操作调控方面也大有如此去做的经验可循。

同样可以设想,美国政府若要据此行事,最关键的动因必须是它真正确信阻止“防卫性公投”以及陈水扁当选连任是美国紧迫的、至关紧要的利益所在,以至将此视为需要以上述不同寻常的举措加以紧急对待的一种“危机防止”。能够使美国政府如此的只有中国政府。从公投问题被提上台湾的政治议程以来,中国政府的表态基本上也只限于声明言辞,它们虽然已经取得了重大效果,特别是作为决定性要素之一促成了布什行政当局公开反对台独和台湾公投,但(至少现在看来)还不足以确保“防卫性公投”流产以及陈水扁大选必败,而如前所述,力争赢得这两个结果关系到我们非常重大的根本利益,远大于美国在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仅如此,考虑到近三年来给我们阻独促统造就了一系列重大好处的、本文第三节所说的“坚忍地克制的‘非对称性”’方略,声明言辞的效果也会有其进一步的局限。

因此可以设想,从现在起到3月20日台湾大选,中国政府的战略和策略除了那些已有并已产生了若干重大效果的成分之外,还需要增添旨在加剧压力的成分,包括(哪怕只包括)所示目的明确地限于阻止“防卫性公投”和遏阻“法理台独”趋向的、有限但有力的军事威慑举措,而且大概需要“只干不说”和通过对美外交渠道表明目的。除非美国政府事先理解并且确信一旦台湾在3月20日举行公投、中国政府就会对台独势力采取某种程度的军事行动,它就不会有足够的动因做出上面所说的“危机防止”举措。我们所示目的的明确有限性将保证美国政府维持其根本判断,即台湾而非大陆要“未经挑衅地改变现状”,我们有限但有力的军事威慑举措则将造就美国加剧对台压力的决定性条件。

2004年是台湾问题的关键一年,因为将在这年3月20日举行的台湾大选要决定一个关键问题:今后四年里执掌台湾政权的,究竟是要在这四年内完成台独步骤的陈水扁,还是仍不谋求台独的连战和宋楚瑜?在很大程度上,不同的人选决定不同的形势,也因此决定在不同形势下阻独促统的不同战略。如前所述,如果陈水扁当选连任,我们颇有可能在今后四年里面对被“将军”的局面,那首先是对我们的意志、能力(尤其是军事能力)和在严重危机状况中军事/政治战略的素质的考验。另一方面,即使陈水扁连任,我们的根本战略任务依旧如前所述,不仅在于倘若迫不得已就坚决动武制止或粉碎台独,也在于(甚至就战略优先而言更在于)不动武而坚决阻止或防止台独。

倘若连战和宋楚瑜当选,台独在今后四年内就不大可能成为比较紧迫的危险,或者说将给我们留下一个四年的“缓冲期”。然而,我们将立即面临如何从阻独促统的总目的出发同执政的泛蓝打交道的问题。[14]这个问题从总体战略的角度说,就是如何在这四年内依靠一套创新性的政治/战略构想和政策,通过与泛蓝政权的政治对话,大力争取在“一个中国”的铁定根本原则之下构建某种新的两岸关系格局,以此决定性地削弱台独势力的影响及其根基。如果泛蓝联盟赢得此次大选,那么今后四年大概是我们最后一个“缓冲期”,在其中我们要只争朝夕地争取实现这一根本任务。这首先是对我们在台湾问题上的政治智慧、政治战略素质、尤其是政策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的考验。在台湾问题的当前这个历史阶段,我们的最根本原则是“一个中国”。只要能持久地阻绝台独,中国的完全统一就必定在不太远的将来实现。(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

注释:

[1]时殷弘:“中国的外部困难和新领导集体面对的挑战——国际政治、对外政策、台湾问题”,《战略与管理》2003年第3期。该文完成于2002年10月。

[2]参见Gordon A.Craig and Alexander George ,Force and Statecraft.3rd edition(Oxford:Oxford Uni-versitv Press ,1995)。chapter 7.[3]例如见Philip P‘Pan ,“New National ldentity Emerges in Taiwan :Cultural Shifting Away from Main·landChina ,':Washington Post ,January 2,2004;George Wehffritz,”Rockin the Boat,“Newsweek,January 5,2004:”Taiwan Sees Rising Awareness Of the lndepen-denceCause ,“Editorial ,China Post,January 1,2004.参见Ching Cheong,”Beijing'sDiplomatic Victory May Backfire ,“Strait Times,December 13,2003.[4]Wehffritz,”Rockin the Boat “。

[5]Pan,“New N~ional ldentity Emerges in Tai-wan”。

[6]Wehrfritz,“Rockin the Boat ”。

[7]“Taiwan Opposition Flip-flops,”The Daily Yomiuri ,December 22,2003.“Speaking tO a crowd Of young voters in Taipei ,Lie mentioned On Of PresidentChen Shui-bian's favorite campaign slogans ahead of March 20vote :'On each side(Of the Strait ),there's a country.`Lien said,`If you put it simply as eachside has one country,there should be nO problem.”

[8]太阳报》2003年12月30日。另一家媒体将“不排除台独选项”称作国民党和亲民党近来“采取(的)新立场”。见“Taiwan Sees Rising Awareness of the lnde·pendenceCause ,”Editorial ,China Post,January 1,2004.另据报道,国民党中常委内有人提议将“中国国民党”改名为“台湾国民党”。见Wehrfritz ,“Rockin the Boat ”。

[9]Ibid.[10][11]“王在希:制止‘台独’是中华儿女当前紧迫任务”,中国新闻网,2004年1月3日。

[12]《纽约时报》载文评论道:“虽然行政当局坚持说它的政策不在变,但专家们认为它的态度经历了一个重要转变。(位于华盛顿的)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亚洲问题专家科特·坎贝尔说:”布什行政当局已经从美国历来已久对‘和平手段’的强调,转向侧重于一个具体目的,那就是确保维持现状。‘“David E.Sanger,”U.S.Asks Taiwan to Avoid aVote Provoking China,“New York Times,December 9,2003.过去强调”和平手段“是针对中国政府,现在侧重于”确保维持现状“是针对加速谋求台独的陈水扁当局。

[13]“简又新:我应可获美谅解照办公投”,《中时电子报》(www.chinatimes.com)2004年1月6日。还有,陈水扁的主要助手之一、“总统府”秘书长邱义仁1月3日公开说,推进公投给陈水扁提供的助票势头正在衰减,如果“处理不适当”就能够起反作用。此种动向的主要动因被认为在于美国以及日本、欧盟明确表示反对公投和台湾单方面改变现状。见Crystal Hsu ,“Defensive Referendum May Hurt DDP ,Says Aide ,”Taiwan News ,January 4,2004.一位台湾的政治学者最近告诉本文作者:“许多、即使不是大多数民进党精英对陈水扁蔑视美国反对公投并非完全感觉良好”:“如果他靠损害美国对2004至2008年的民进党政府的支持重新当选,这对任何其他在2008年以后成为陈水扁后继者的民进党精英都确实是个大障碍。”另外,出于美国等国的反对,泛蓝联盟竞选总部发言人于1月5日表示,“为避免引起国际疑虑及民众不安”,泛蓝联盟“倾向暂缓发动”大选日任何议题公投。见“连宋竞选总部:国亲倾向暂缓发动公投”,《中时电子报》2004年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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