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急见刊

世界经济危机(1991-2001)[上]

未知  2006-06-24

第一部分

下面我们出版的是Nick Beams2002年1 月16日的一次讲演,他是社会主义平等党的总书记(澳洲)和世界社会主义网站(World Socialist Web Site)的国际编委会成员。讲演是在澳洲社会主义平等党在悉尼的一所国际学校里举行的。

10年前,当苏联和东欧的斯大林主义者政权崩溃后,第四国际的国际委员会(ICFI)提出了下列问题:这些政权的死亡是为新的资本主义平衡建立了条件,还是总的来说正在破坏世界资本主义的稳定性的进程的开始?

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如果苏联的倒塌意味着资本主义又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我们必须说,既然社会主义可能并没有死去,社会主义革命的前景必然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到来。

我们认为,相反,苏联的崩溃归根到底是世界经济的巨大变化的政治表现――经济变化破坏了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于其上的政治结构。生产的全球化,连同以计算机芯片为基础的产生广泛影响的技术发展,导致了斯大林主义的国家经济即“一国社会主义”的彻底完蛋。

但是,斯大林主义政权的崩溃只是世界经济的发展――由资本主义驱动的生产力的全球扩张和以民族国家体系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的统治之间的矛盾的又一次爆发的开端。我们认为,这个矛盾的又一次出现,具有深远的经济和政治影响。

国际委员会在过去十年里的理论和政治工作集中在研究资本主义历史性发展的新阶段的后果,并在此基础上对我们的工作方式做出必要的改变。

从一开始我们就承认斯大林主义政权――最强大的劳动者官僚机构――的崩溃对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者官僚机构的发展都有深远的影响。我们认为,联盟、社会民主党和工党的转变并不简单的是领导人的叛变行为,而是他们的特有结构的有机产物。这是以民族国家为基础的组织对生产的全球化所导致的新形势的反应。

生产的全球化同样需要对民族自决观点的批判性的重新考察。尽管这种需求(民族自决)在他们的早期就其反对帝国主义而言具有一种历史的进步性,世界经济的巨大变化意味着现在它已经变化了。自主决定已经成为各种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阶层寻求建立他们自己与全球资本联系的要求。

国际委员会的以上分析是在反对各种小资产阶级激进倾向(他们认为全球化只是由统治精英操纵的宣传攻势,民族国家仍然像以前那样强大,政治目标仍然是指向民族国家)的过程中发展起来。斯巴达克同盟(The Spartacist League )在1994年对我们的分析的攻击中集中了所有那些归根结底以对民族国家施加压力为基础的政治势力的观点。

如果民族国家像激进分子们所说的那样,没有被生产力的全球发展所破坏,并且仍然像他们所坚持认为的那样是主要的政治经济实体,马克思主义的全部观点就只不过是伦理和道德的理想了。社会主义的前景――以消灭民族国家和私有财产为基础――就只是乌托邦了。

这是由反全球化运动所引起的主要政治问题。在1999年西雅图的示威行动之后,我们解释道,有必要区分生产力的全球化――一种完全进步性的发展和世界社会主义借以建立的基础,与全球资本主义――这种建立在私有财产和民族国家基础上,并且限制了生产力发展的过时和反动的体系。这种区分是我们两年前与Michel Chossudovsky 教授争论的核心。

基于我们的分析,ICFI实现了如下主要变化:1995-96 年,我们从同盟转变为党,1998年创建了世界社会主义者网站。

我们现在提出这个问题:我们的预测能经得起事实的检验吗?换句话说,资本主义能够建立起进一步的全球扩张以其为基础的新的国际平衡吗?现在的局势有走向未来的不测事件的发展趋势吗?过去10年的风雨只是新的稳定的国际秩序诞生时的阵痛吗?或者相反,以苏联的倒塌为标志,它们意味着不平衡的加深?在这次讲演中,我将尝试回答这些问题。

美国引导的三次战争

过去十年的政治经济有两个显著的特征:美帝国主义引导的三次战争和国际金融体系增长的紊乱。1990-91 年的海湾战争之后是1999年对塞尔维亚的战争,现在则是对阿富汗的战争,正如布什所许诺的那样,2002年是一个战争年。当我们进入2002年时,我们面对的是近四分之一个世纪,甚至可能是战后以来最严重的全球性衰退。

1990-91 年的海湾战争和苏联最终解体的同时发生决不是偶然的。它们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战后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平衡的破灭。正如我们当时所指出的,美国的地位是非常矛盾的。当时,美国一方面正庆祝它对苏联的胜利,另一方面它又在艰难的保持着对其竞争对手的全球霸权地位。ICFI1991年的宣言《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和殖民主义》写道:“美帝国主义为了恢复它的世界统治地位的这种驱动力构成了世界政治中最具爆炸性的因素。”对美国来说,比科威特的自由更重要的是(战争)为它提供了一个向全球展示其军事实力的机会。

ICFI在1999年5 月的声明《列强,石油和黄金》中说明了美国对南斯拉夫的战争根源在于这个世界资本主义大国争夺前苏联的地盘和获取它们的资源。

“世界上还没有开采的最大的石油储备位于前苏联共和国的里海边境上(阿塞拜疆、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这些资源正被资本主义列强瓜分。这些能源将被用于重整军备,并且将导致帝国主义列强对当地反抗者的征服战争和帝国主义者之间越来越激烈的冲突。”

“这是理解美国好战的对外政策的关键所在。对南斯拉夫的轰炸只是遍及全球的侵略战争的最新一例。尽管这些战争都有某些区域性的动机,但它们都是美国对苏联崩溃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的反应。华盛顿把它的军事力量看作在未来的对资源的争夺中打败对手的王牌。”

ICFI预计到了当前对阿富汗的战争,这场战争是早在911 事件前就准备好了的。恐怖袭击只不过是为美国政府为它实施蓄谋已久的战争提供了一个借口。

美国的全球地位在过去的十年里一直是几次讨论的主题。比如,1992年从五角大楼泄漏出的材料中就指出美国外交政策的核心问题是保持美国的全球霸权地位。

在1997年,卡特政府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清楚地阐述了这种地位:“在20世纪的最后十年中,世界事务发生了结构性的变化……苏联的失败和崩溃是一个西半球大国迅速上升为唯一的而且的确也是第一个真正的全球性大国的进程中的最后一步。”

但是问题在于如何才能保持这种霸权?据贝热津斯基说,“在全球到处插手的美国如何应付复杂的欧亚大陆的大国关系――特别是美国能否阻止一个占主导地位和敌对的欧亚大陆大国的出现――在美国保持全球霸权地位的问题中居于核心地位。”(布热津斯基,《大棋局》,p13-14)

布热津斯基在它的书里花了一章的篇幅来写他所谓的“欧亚大陆的巴尔干”,这大致包括包围里海的国家及其邻国。

“传统的巴尔干代表争夺欧洲霸权的斗争中的一个潜在的地缘政治目标。欧亚大陆的巴尔干在地缘政治上也是重要的,因为他们将控制一个必将出现的旨在更直接的联结欧亚大陆东西最富裕最勤劳的来暖的运输网。从安全和历史野心的角度来看,它至少对三个与它直接接壤的较强大的邻国俄罗斯、土耳其和伊朗有重要意义。中国对这一地区也表现了越来越大的政治兴趣。然而,作为一个潜在的经济目标,欧亚大陆的巴尔干的重要性更加无法估量:本地区集中了巨大的天然气和石油储藏以及包括黄金在内的重要矿产资源。”(p124)

布热津斯基指出,对全球霸权的追求和国内的民主是不相适应的。“美国的国内制度过于民主,以至于它不能在国外实行独裁。这限制了美国力量的使用,尤其是军事恫吓能力。历史上从来就没有一个奉行平民主义的民主国家获得过国际霸权。除非公众感到国内福利突然受到威胁或挑战,他们是不会支持努力扩大实力的目标的。”(p36 )

很难有比这更能简洁的说明911 事件的作用和对美国自身的民主权力的攻击的驱动力的了。

悉尼先驱早报(Sydney Morning Herald )1 月7 日的一篇转载自洛杉矶时报和路透社的文章记录了过去十年里美国军事力量的准备工作:“在秘密协议的掩盖下,美国正建立一圈围绕着阿富汗的新的和扩展了的军事基地,并且提高它对大部分穆斯林国家打击的能力。来自五角大楼的消息称,自从911 以来美国已经在邻近阿富汗的9 个国家的13个地点建立了军事营地,显著的扩展了在这一地区的基地网络。从保加利亚和乌兹别克斯坦到土耳其、科威特以及其他国家,超过6 万名美军驻扎在这些前线基地里。”

文章写道,在伊拉克战争之后,美国在六个波斯湾国家建立起一个军事设施网络。从911 开始,美国已经和吉尔吉斯斯坦、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达成了在那里驻扎军事力量的协议。

尽管911 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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