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急见刊

关于著名油画家——景玉书油画作品欣赏

景玉书  2012-01-12

我的选择 八十年代初,当我第一次踏上雪域高原那片净土的时候,我的心灵被震撼了,我惊异的发现,这就是我要寻找的世界。 至今已过去26年了,在这期间我的创作思想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开始由客观反映现实逐步过渡到关注作品的精神性,从叙事走向抒情,从倾心习作性的具体技巧运用到更多注重作品总体的表现力,画面构成及色彩的运用也由繁重冗趋向单纯。我力求选择适合自己的一种写实表现手法,尽量发挥我在造型方面的潜能,借用古典油画中透明、半透明的多遍画法,增强画面的厚重感与层次,加强大色块的对比,适度弱化条件色的跃动,以突显形体结构的魅力,使画面造型具有一种视觉上的力度。而这些特性与我心中的审美意识是共通的,也与我对西部世界那朴实、博大、深沉、宽厚的感受相吻合。 作为一种表现手法无论是源自何处,本身并无高低贵贱之分,重要的是使作品达到一种极致。我对写实手法的偏爱,源自几十年来我所生活的文化环境和所接受的艺术教育,还源自我对这一易于为多数人接受的手法在未来中国这块土地上一定会有强大的生命力这一坚定的信念。 十五年前我带着40多幅油画在法国巴黎举办个人画展,我不知道这些作品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因为世界各地的艺术家竞相赴巴黎展出自己的佳作,具有深厚文化素养的巴黎人对艺术品有着特殊的偏爱同时又格外的苛刻与挑剔。出乎意料的是我的作品得到了承认并受到欢迎,画廊经理破例打开香槟为我祝贺,并约我每年去巴黎举办一次画展。他们说:“你运用我们熟悉的传统手法,表现了我们不熟悉的东方,既亲切又陌生,我们很喜欢”。或许正是这种“亲切”与“陌生”的结合使我的作品后来在嘎纳国际美术作品大奖赛上获奖,接着在法国举办了几次个人画展,更增强了走自己的道路的信念。 当我站在法国的卢浮宫、奥塞、美国的大都会等世界一流的大博物馆中面对西方美术史上如林的艺术大师的作品时,惊叹之余,更多考虑的是我作为一个中国的艺术家应该怎么办,要作出怎样的选择。这使我想到七十年代在拜访艺术大师庞薰先生时,谈到他在二十年代末在法国留学时的一段经历,当时他曾想请一位巴黎著名的评论家为自己主办画展,评论家看过作品后说:你们中国有那么伟大优秀的艺术传统,你应该回去很好的研究,然后画一批作品回来,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办展览。不久,庞先生回到国内,在坚持借鉴西方现代艺术的同时,认真搜集、整理、研究中国民族民间艺术,在中西融合中创作出一批既有现代感又具东方神韵的作品,取得了辉煌成就。九十年代初,一位巴黎美术学院的教授看了一位年轻的中国画家的作品后说:你们怎么老跟在西方屁股后头走。教授对模仿西方艺术的人不屑一顾。上面的这两件事都发生在巴黎,一个是在世纪初,一个是在世纪末,这在我的思想上产生了很大震动,也引发了我更多的思考,深感在借鉴“它山之石”的同时应该对自己的母文化有一个更深入的学习和研究,这是我作为一个中国艺术家刻不容缓、终身必修的大课,这一认知对我以后的教学和创作都产生了深刻影响。很多前辈艺术家是在中西艺术研究融合中创新的先驱,他们用毕生的精力进行实践探索取得了卓绝的成就,学习他们的宝贵经验,可以使我们少走很多弯路,而他们所特有的那种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品格是留给我们后人的宝贵精神财富。 我希望在有选择的借鉴西方某些表现手法的同时,使作品传达出一种东方的神韵,从我的审美个性出发,更倾向于在作品中体现一种内向型的抒情,追求沉静的诗意,含蓄的韵味,雄浑深厚的气质。从题材上看我的创作具有一定的地域性,但我力图使所传达的人文精神超越地域和时空,对生命的崇敬,对人性、人情的关注成为我创作的主导思路,从自然而平凡的生活中,撷取人类某种共同的精神,使作品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我还希望通过作品传达出一种独特的美,那是一种朴拙神秘的美,一种苍凉悲壮、深沉而博大的美,还是一种具有崇高人性与人类之爱的美,她远离俗媚与浮华,没有雕饰,不事张扬,是天地间之大美,当《欧洲时报》在专访中以《含蓄的美无声的诗》评价我的作品时,我以为这正是我所要追求的,我怀着“夸父追日”般的心境向这一目标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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