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驿站长》中的现实主义艺术特色
吴生艳 2014-06-16
摘要:《驿站长》是俄国现实主义文学中描写小人物的开山之作,普希金成功地塑造了19世纪30年代现实主义文学中的典型 “小人物”。此后,俄国现实主义的作家们竞相将这一主题发挥到极致。本文试通过对作品的艺术手法的探究来揭示其其中的现实主义的主要特色。 关键词:现实主义; 典型性; 人民性; 悲剧性; 浪漫主义;职称论文 19世纪30年代,俄国的现实主义文学逐渐登上了历史的舞台,作为反映现实,描写现实的文学,它从一开始就带上了浓厚的俄罗斯文学特有的色彩:反映现实,揭露社会矛盾,洞察人性,以期引导和改造社会成为俄国历代作家的光荣使命。正因为此,在19世纪,俄国文学出现了所谓的“黄金时代”并最终跻身世界伟大文学之列。普希金是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他的作品中已经成功地反映出现实主义文学的创作特征和艺术要求。 一,典型性 典型性是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重要手段。巴尔扎克说:“典型指的是人物,在这个人物身上包括着所有那些在某种程度跟它相似的人物最鲜明的性格特征:典型是类的样本”[1]。。不仅人物有典型问题,环境也有典型问题。 “连续二十年,我走遍了俄罗斯的东西南北,差不多所有的驿道我都知道,好几代的车夫我都熟悉,很少有驿站长我不面熟;很少有驿站长我不曾跟他们打过交道。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所积累的饶有趣味的旅途见闻能够问世。”[2]通过这段抒情议论,作者高度概括了像驿站长这样的下层人民在俄国不计其数,而作者对他的典型化塑造,有利于增强作品的感染力,激起读者情感上的共鸣。 在第一次到达驿站时,映入“我”眼帘的是“有那几盆凤仙花、挂着花布幔帐的床”,通过这个典型环境可以看出,维林和女儿冬妮娅过着安详和幸福的生活,而此时的主人公维林也“五十来岁”,但“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绿色长礼服上用褪色的绶带挂着三枚奖章”, “这小妖精看了我第二眼就察觉了她给我的印象,她垂下了浅蓝色的大眼睛。我开始同她说话,她很大方地回答我,像个见过世面的姑娘”通过对父女俩形象的描绘,可以看出,父亲为有人见人爱的女儿而如沐春风,而年幼的冬妮娅虽然美丽动人,但其长期所处的环境把她过早地催化成一个性心理早熟的姑娘,俨然失去了十四五岁少女该有的那种纯真,在此作者除了对冬妮娅以后生活道路的选择做了铺垫以外,还暗暗地谴责了那个可恶的社会。 在与父女依依惜别之后的若干年,“我”又由命运带到了这所驿站,当我重新踏进房间时,“桌子和床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但是窗台上已经没有花,四周的一切都显出破败和无人照管的景象”今昔对比如此强烈怎使人不心生悬念: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看到驿站长“花白的头发,望着他那好久没刮胡子的脸上深深的皱纹,望着他那驼背”─——不能不感到惊奇,怎么三四年的工夫竟会把一个精力旺盛的汉子变成一个衰弱的老头。。在通过维林的讲述,我们身临其境,仿佛亲眼看到了爱女被拐,寻女被驱单位整个过程。 而“我”第三次故地重游又是过了许久之后,此时的驿站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而“我”也几乎要欲语泪先流了。 “四周光秃秃的,毫无遮拦,满眼都是木头十字架,没有一棵小树遮荫。有生以来我不曾见过这样凄凉的墓地”这是可怜的维林艰辛一生的最后归宿,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典型的俄国下层小人物的悲惨一生,激起了读者的无限悲悯和同情,达到了悲剧的艺术目的。
19世纪是俄国文学开始真正发轫的时代,作为现实主义奠基人的普希金不可避免地在作品中保留了浪漫主义的痕迹,如较多的主观抒情。这直接导致的是作者的感情过于外露,与处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契诃夫的作品的含蓄相比确实缺乏深度,但作为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他的贡献是功不可没。 结语:普希金的《驿站长》成功地塑造了典型环境下的典型人物,他的这种开创性为后来的《谁之过》、《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提供了哲理性的思考话题。在他之后果戈理笔下的《外套》和肖洛霍夫的《一个人的命运》虽各具特色,但都继承了普希金创作中的光荣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