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急见刊

浅议民俗文化村的繁荣和发展

张明娟  2011-11-20

被赋予了永葆活力的“生命之树”的形象, 颠覆了白人主流文学话语中丑陋、刻板的黑人女性形象, 把黑人女性从集体失语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赋予黑人女性以重要的历史文化含义。[4] 西非的约鲁巴人总是把湖泊、溪水、河流与神和神灵联系在一起,他们相信这样一来,每个湖泊、每条溪水和河流都有一位主人,人们敬奉河神,以此达到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例如《秀拉》中,谢德里克就具有非洲水祭祀的原型色彩。 他的神圣本质来自于一战期间患弹震症后的数日无意识状态。传统西非文化认为,当一个人昏迷多日后,他的精神便离开躯体,进入了祖先世界,与祖先的神灵直接交谈。当他从无意识状态中恢复后,即使行为古怪异常,也不被视为精神错乱者,而是具有了某种特殊性和精神性。谢德里克的精神性体现在他那河边的住所,而打渔为生的身份和渔夫的称呼将他置于河之神灵地位,或者确切的说,被置于能进行与河神对话的水祭司位置。秀拉是谢德里克的精神侣伴,也是水的神灵和河神女祭司。她右眼上的胎记在谢德里克看来是水生生物蝌蚪。西非女祭司的身体上一般都纹有标记等级的图案。谢德里克正是通过这一印记,确认秀拉与她同属一个河神,是精神伴侣。弥留之际的秀拉又一次与水发生联系,生命在水中得到“永生”:她知道水就在附近,她会蜷起身子钻进水的温柔之中,水会带走她,会永远地洗浴她那疲惫的身体。永远,谁曾说过这话?她使劲地想着。谁曾许愿自让她自己在水中永远长眠?(《秀拉》,128) 3. 民间艺术——音乐与羚羊舞 莫里森曾经说过,“美国黑人通过将他们的经历转化为艺术的形式,才使生命得以延续,创伤得以愈合,心灵得以滋养。”[5]她将作为文化资源的黑人音乐转化成写作资源,一方面修复黑人断裂的民俗文化传统,更重要的是将黑人独特的文化实践作为反抗白人主流文化的一种方式。黑人音乐在莫里森小说中无处不在。《宠儿》中贝比•萨格斯在“林间空地”布道时所带领黑人民众进行的宗教仪式就是典型的音乐形式。她用自己博大的心灵向会众们发出了召唤,让他们大笑、跳舞、哭泣。于是,“刚开始时是大笑的孩子,跳舞的男人,哭泣的女人,然后就混作一团。女人们停止哭泣,跳起舞来;男人们坐下来哭泣;孩子们跳舞,女人们大笑,孩子们哭泣直到后来,每个人都筋疲力尽,撕心裂肺,沮丧地躺在空地上捯气”(《宠儿》,113)。这种仪式类似心理学上的灾后心理干预,目的是帮助经历心灵创伤的黑人民众重建心灵的家园,让他们爱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从音乐的结构上看,这种仪式是一首爵士乐的演奏。它包含三个基本元素:儿童的笑声、男子的舞蹈和女人的哭泣,而这些元素又在贝比•萨格斯的指挥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奏出了一曲集体即兴创作的爵士乐。接着,贝比•萨格斯开始了自己的独奏,号召人们爱自己的“肉体”、“眼睛”、“双手”、“嘴巴”、“后背”、“肩膀”、“内脏”、“肝”、“肺”,尤其要爱自己的“心”,因为“它才是价值所在”,后来,独奏变成了舞蹈:“然后她不再多说一句话,用扭动的臀部舞出她的心想说的其他部位”,黑人民众则来为她的舞蹈伴奏:“大家张开嘴为她伴奏,悠长的曲调持续着,直到四部和声完美得足以同他们心爱的肉体相匹配”(《宠儿》,113)。

非洲有句谚语:“告诉我你如何跳舞,我就会知道你是谁。”非洲舞蹈具有原始的感染力,这种感染力来自非洲原始部落的狩猎生活和对宗教巫术神圣的信仰。信仰给人们以执著的生命信念,舞蹈使人们保持旺盛的生命力。舞蹈表现出强烈的生命律动,体现生命的本原。广袤的非洲大草原,是羚羊的故乡,也是非裔美国人的精神家园。 塞丝在逃亡之路时,下意识地将她腹中的胎儿想象为“羚羊” ,到底为什么想到羚羊,她自己也不明白,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一只。接着她记起了在来甜蜜之家之前的非洲歌舞羚羊舞:有时他们跳的是羚羊舞。(《宠儿》,第39页) 噢,可是当她们跳起舞。男人们和妈妈们一齐跳,妈妈们中有一个肯定是她自己的妈妈。他们变换姿势装成别的什么,别的不戴锁链、有所要求的什么,它们的脚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脉搏。就像她肚子里的这一个。 羚羊舞是非洲传统文化艺术的代表,羚羊奔跑起来的速度和自由的活动,象征着他们在非洲家园时生命作为主体的自由。塞丝在潜意识中了解了自己身上流淌着的非洲祖先的血脉,羚羊舞是非洲文化基因在她身上的积淀,唤醒了她深藏的非洲族裔的集体无意识。 对非洲裔作家来说,民俗文化是强有力的精神与艺术资源。莫里森挖掘并将其运用写作中,旨在为黑人族裔找寻失落的文化传统和宝贵的精神财富,修复断裂的文化之根,重建黑人族裔的文化自信心。 参考文献: [1]. Cheryl Ann Cody,: “There was no 'Absalom' on the Ball Plantations: Slave-Naming Practices in the South Carolina Low Country, 1720–1865,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 92 (1987), 563-96. [2]. 陈志杰.美国黑人的取名与黑人文化身份,史学集刊,2008(7):150. [3]. Thomas LeClair, “The Language Must Not Sweat: a Conversation with Toni Morrison”, The New Republic, 1981,184:28 [4]. 孙静波. 托尼?莫里森小说中的非洲文化元素,深圳大学学报,2008(5):118. [5]. Paul Gilroy, “Living Memory: A Meeting with Toni Morrison,” Small Acts: Thoughts on the Politics of Black Culture , London: Serpent’s Tail, 1993: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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