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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毛泽东看京剧说京剧

佚名  2012-01-11

20世纪50年代初,毛泽东有次看折子戏专场,剧目有张云溪、张春华的《三岔口》、周信芳的《打严嵩》和梅兰芳的《金山寺》。他议论说:“灯光明亮,能表现出一团漆黑,外国戏做得到吗?还是中国人聪明啊!”“严嵩该打,打得很巧,难得正剧写出喜剧效果来。”“台上没有‘水’,靠演员演出‘水’来的,这和齐白石画虾不画水,反而水意流动是一个道理。” 因此毛泽东说:“京剧的写意性、虚拟性、综合性、艺术技巧,是自己的特长,外国戏是比不了的。我们要借鉴和吸收外国的好东西,但首先要爱护自己的好东西。中国戏曲总会有一天闯入世界艺术之林,成为毫无愧色的世界性戏剧文化。” 毛泽东还提出,京剧要走进世界圈。他说:“以后出国演出,不要只带武戏,低估外国人的鉴赏水平是不对的。要全面介绍京剧,《白蛇传》、《将相和》之类的文戏也可以带出去嘛!” 毛泽东是深知京剧艺术的,他看京剧、说京剧,丰富了中华京剧史,也是我们民族一笔珍贵的文化遗产。 毛泽东与《逼上梁山》、《三打祝家庄》 40年代延安时期,他经常以普通观众身份观看延安平剧团演出,有时也陪同来延安的朋友们观看。毛泽东熟谙京剧,在朋友问及时,只是表示“很喜欢看看”,却自谦“对于平剧没有研究”。 1945年10月,毛泽东从重庆谈判返回延安,当晚就去看京剧,他对演出团团长阿甲说:“蒋介石三次请我看戏,我看了两次,一次是看《法门寺》;一次是看《十三妹》。他们在技术上比你们好些,风格没有你们高,你们演得深些。”他还嘱咐阿甲:“对同志们政治上要松些,在艺术上要紧些。” 这个“要紧些的艺术”,也包括学习中国历史知识。 遵循毛泽东的指示,延安平剧院创作了两出新京剧,那就是《逼上梁山》和《三打祝家庄》。 1943年,据《水浒传》和明传奇《宝剑记》有关林冲上梁山事而编排的《逼上梁山》上演了。毛泽东在半月里连看了两遍,他把这个剧视为“是旧剧革命的新时代的开端”。 毛泽东还说:“《水浒》中有很多段落都是很好的戏剧题材,如三打祝家庄就是一个。你们把《逼上梁山》‘逼’完了,可以接着编个《三打祝家庄》。” 1945年2月,《三打祝家庄》公演了。 毛泽东看了这出戏,很高兴地说:“《三打祝家庄》的演出,证明了平剧可以很好地为新民主主义政治服务,即为人民服务,特别是第三幕,对我们抗日战争中收复敌占区的斗争,是有作用的。”不久,他又写信祝贺公演成功,内称:“此剧创造成功,巩固了平剧改革的道路。” 毛泽东对《三打祝家庄》大有兴趣,多次观看演出,百看不厌。他对由重庆撤回的八路军办事处人员说,“在国民党统治的地方,是看不到这样的好戏的。”由此还带他们一同观看,他认为《三打祝家庄》是好戏,还在于它有教育意义,有辨证法。 解放以后的演员,应当高歌黄钟大吕,不要阴沉沉的 建国初期,毛泽东给梅兰芳为院长的中国戏曲研究院题写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 建国前后,毛泽东几次观看了梅兰芳、程砚秋等表演的京剧名角戏。 1949年4月,毛泽东观看了梅兰芳和刘连荣所演《霸王别姬》。他称赞说:“这真是一次高水平的艺术表演!”还向警卫员介绍:“梅兰芳是中国第一代名旦,在四大名旦中,他排在第一。”又对他们说戏:“不要学西楚霸王。我不要学,你也不要学,大家都不要学。”当时,他还号召所有的领导干部都要看看《霸王别姬》。 毛泽东对梅兰芳演戏善于推陈出新倍加赞赏。有一个小小的故事:1951年2月,毛泽东在北京观看了梅兰芳演出的《金山寺》、《断桥》。他看得很仔细,说:“梅先生很会扮演,你看通身是白,唯上额头一个红缨,银装素裹一点红,美极了!”第二天,就将此话对梅兰芳说了。梅很感动,回家对妻子说:“毛主席看戏可真仔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谈过白娘子的扮相。的确,我是费了很多时间来研究,才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毛泽东赞赏梅兰芳,还多次向警卫员介绍他的为人。当时很多来自农村的警卫员知道梅兰芳大名,也听过梅的唱腔戏段,但多认为他是女的,只有个别人说是男的,却又说不出所以然,就开始争执不休,毛泽东很有兴趣地介绍:“梅兰芳是男的,唱的是旦角戏,男的演女的,比女的唱得还好,才出名的呀!这样有名望的艺人,在日本人侵略中国的时候,他为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竟然留须隐居,再也不出面演戏了。这在中国人民当中,当时的影响是很大的。” 毛泽东还观看了程砚秋演的《荒山泪》。它是程砚秋代表作。他目不转睛,全神贯注,观后说:“程砚秋演出很成功,内容和唱腔都很好。”第二天,他仍在萦念,当警卫员不以为然说和延安平戏(京剧)差不多时,就解释说:“你是不懂人家的艺术,还是程先生演得好、唱得好多了。”毛泽东赞扬程砚秋,当然还在于他和梅兰芳一样具有崇高的民族气节。他与警卫员们介绍程砚秋:“他也是在抗日战争中隐居农村,不给敌人演出,不管敌人用什么手段威逼利诱,他始终没有登台演出。像这样有名望的艺人,我们不仅是看他的艺术表演,更重要的是尊敬他的民族气节和正义感,号召人民向他学习。” 毛泽东对梅派和程派的京剧艺术是很欣赏的,他对其他的流派也很是喜欢。 尤其是高庆奎的流派。

1949年,毛泽东在观看高派李和曾演唱的《坐楼杀惜》、《失空斩》后,大加赞赏,对周恩来说:“他这是高派。高派唱腔的最大特点就是高亢激昂、热情奔放。看了这出戏,给人一种刚强奋力的感觉。”还对警卫员介绍:“这就叫高派。戏剧界有流派。他这种唱腔是属于高庆奎这一派。我是很喜欢听高派戏的,越听越爱听。”几年后,毛泽东在观看了中国戏剧学校学员演唱的《逍遥津》后,当得知不是李和曾所教时,说:“《逍遥津》是高派的戏,要让李和曾教这出戏。”还说,“解放以后的演员应当高歌黄钟大吕,不要阴沉沉的。高派的唱法是好的。所有的流派,包括高派,都是好的。都要继承,又要发展。” 毛泽东自己也爱唱高派须生,常唱的多是三国折子戏,如《草船借箭》、《空城计》。1961年,毛泽东在上海过国际劳动节。他请上海市委机关工作人员同桌吃饭,欢度节日。饭后,毛泽东很高兴地说:“看来你们的饭量都不小,为了帮助消化,我来唱一段京剧助助兴。”随即他唱了一段高庆奎的《逍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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